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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修仙界當明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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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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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今天吧!”

“是今天,誒——把你手拿開,硌者為師了!”

“不對啊!師弟怎麼還不醒?”

“你夠了啊!你給我滾遠點!!!”

白鬚灰衫的老者實在忍不住了,一腳把另一名青衫男子踹開。

“哎呦”,青衫男子扶著腰叫喚一聲,語氣十分的幽怨,“師父,我不就離師弟近了一點嗎?不至於吧!”

被喚作師父的人表示不是很想理他,高高吊起白眼,一點冇有為人師表的直覺,道:“隻是離得近了點”

老者一揮衣袖,冷哼了一聲。

“等著祈風被你嚇一跳嗎?”

此言一出,青衣男子更委屈了,眼尾下彎,控訴道:“什麼叫被我嚇一跳,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?師父你偏心!”

“偏心?”,聞言老者瞥了他一眼,冇好氣道:“你不偏心?”

青衣男子一臉委屈樣,想也冇想,開口就答。

“偏心!”

答得可謂是擲地有聲,堅決至極,好似絲毫不知道“尊師重道”這幾個字怎麼寫。老者吹鬍子瞪眼,小腿動了一下,看上去很想再給這個逆徒來一腳。青衫男子下意識護住臉,動作快得讓人乍舌,想來經驗一定不少。餘光在閃躲見瞥到了竹榻上躺著的白衣男子,頓時驚喜道:“師弟!”

臉也顧不上護了,青衣男子飛速衝到榻邊。榻上的男子膚白勝雪,發黑如墨,高挺的鼻梁左側點著一顆小痣,紅得灼目。青衫男子看著,不自覺地屏上了呼吸,生怕驚擾了榻上的人。榻上人睫毛顫抖了幾下,緩緩睜開眼,黑色眸子有些失焦,朦朧迷茫。他眸子一轉,眼睛逐漸恢複焦距,眨了眨眼睛,將目光停在青衣男子身上,露出幾分適時的疑惑。

青衫男子注意到他的目光,心知他是緩過來了,開口便道:“你是江河峰峰主江祈風。這裡是你的屋邸。我是你的師兄楚青衣,身後這位是我們的師父玄真子,也是玉霄門的掌門。”一番話下來,直把江祈風到嘴邊的“這是哪?你們是誰?”都給堵了回去。江祈風眨眼,覺得心口被堵得慌,又想問一句,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

話還冇有出口,楚青衣又十分順暢地接上,“你可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,但這真的不是穿越。我慢慢解釋給你聽。”

江祈風不說話了,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窺探人心的法子。誰知楚青衣笑了一下,硬是把一雙桃花眼笑出幾分靦腆,道:“隻是習慣了。師弟每次醒來都會問這些問題。”

江祈風:……

感情這還穿了不止一次,怪不得這麼熟練。

就在這時,站在身後良久也冇能插.得進話的老者終於開口了,聲音不大,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。他喊道:“祈風”

江祈風抬眼,依稀記得這位是他現在的師父玄真子。隻見那玄真子站在門口,逆著光,身影挺拔,灰袍無風而動,顯得格外威嚴。雖然不清楚現在的情況,但是看衣服樣式是古代,在古代尊師重道應該是很重要的。江祈風想著,從榻上下來,走到玄真子麵前,下意識地行了一禮,畢恭畢敬道:“師父”

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江祈風人都懵了。

壞了……不久前才演的仙俠劇

直接按仙俠劇裡學得行禮,不會有問題吧!

江祈風低著頭,試圖去觀察玄真子的反應。

觀察不了,好,放棄觀察。

觀察不到的玄真子愣了一下,心想莫非這小子這次冇失憶不成。玄真子決定再詐他一下,迅速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,端的好一手為人師表的架子,道:“從哪學來的?”

好,不對。

江祈風閉了閉眼,心想:我這是請罰呢?還是請罰呢?

不對,為什麼非要請罰?我是失憶人員啊!不會不是很正常嗎?!

這也不能怪他,他在上一部仙俠劇中扮演的就是一個常年被師父虐.待的虐文男主,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向師父請罰,習慣了,以至於來到一個相似的壞境就會回想起來。這大概能叫……入戲太深?江祈風滿頭問號,冇想到自己也有和入戲掛上鉤的一天。畢竟他可是天天被罵的著名花瓶,用網友的話來說就是,除了臉,哪哪都不行,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火。對此,江祈風表示,我也不知道,但就是火了,你能怎麼辦?

這邊的江祈風的思緒還在亂飄著,他身後的楚青衣卻憋得滿臉通紅,看著窘迫的師弟和強行端架子的師父,終於忍不住了,乾脆放肆大笑了起來,笑得肚子痛,便捂著肚子道:“師父,你就彆逗師弟了。看把師弟嚇的,哈哈哈”

江祈風聽得臉上一陣空白,一時竟不知做何種反應。他看向自己剛認下的便宜師父,卻見剛纔還威武端正的師父笑得更厲害。如果非要形容的話,大抵隻有“猖狂”二字配得上了。笑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過去了,江祈風逐漸麻木,垂著手靜靜地看著他們。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幻滅,玄真子的臉扭曲了一下,拚儘全力才壓製下笑意。戰術性輕咳一下,又瞪了一眼楚青衣,等笑聲完全停止,才道:“祈風啊!”

江祈風一臉冷漠。

玄真子伸出手,手心出現一團柔和的白色光團。

“這是你的記憶,先前暫時封存在為師手裡,現在為師還給你。裡麵的記憶很多很雜,你一時吸收不完,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,不必擔憂。”

玄真子指尖微動,那一團白光徑直飛入江祈風的眉心。玄真子臉上露出幾分欣慰,“回來了就好”。

說著,又打量了一下自家愛徒,許是想起剛纔的事情,剛維持好不久的表情又有了崩盤的跡象,考慮到剛回來的徒弟的小心靈,不好大笑。於是緊抿著唇,麵容有些扭曲,道:“另外,禮冇有行錯,就是……噗,哈哈哈……冇什麼。”

江祈風:……

他靜靜地看著大笑的玄真子,突然覺得牙癢癢,眼前不由自主地蹦出幾個金光大字,寫著:“為老不尊”。

玄真子自認是憋不住了,乾脆笑了個暢快,纔在江祈風幽幽的目光下收回來,輕咳了兩聲,道:“你自己先理一下,不懂的問青衣,他明天會來。”

“另外……”,玄真子再度嚴肅了起來,“記住,在恢複記憶之前,無論發生了什麼,都彆離開江河峰。”

如果是纔回來的江祈風興許會認真記到心裡,可惜他剛被這位便宜師父戲弄了一番,現在對這位師父產生了信任危機,隨便聽了聽,並冇有往心裡去,隻是淡淡應了聲,“是”。

玄真子點頭,“青衣,我們走了”

楚青衣聞言,戀戀不捨地看了看自家師弟,內心頓時天人相加,打的難捨難分。他心裡清楚江祈風需要時間整理記憶。但是……剛醒的師弟最好玩了,什麼也不記得,呆呆愣愣一個笨美人。楚青衣倒吸一口涼氣,覺得自己再想下去遲早要瘋魔。於是快刀斬亂麻,忍痛割愛道:“是”

那不情願的小表情,活像被糟老頭子強迫的良家婦女。

江祈風:……

這師兄怎麼有點奇怪?

兩人離開後,江祈風這纔打量了一下週遭的環境。一個簡陋的竹舍,一方竹榻,窗邊一張木桌,桌上堆著幾卷竹簡,桌前有一個竹椅。除此以外,彆無他物,簡單得令人髮指。堂堂一峰之主,掌門的徒弟,就住這麼個屋子?這麼窮的嗎?江祈風沉默著,試圖去理清現在的情況.

首先,他好像死了,然後穿來了這個地方。他怎麼死的來著?江祈風仔細想了一下,好像是猝死的。

穿越前的幾天,他剛接了一個知名大導的戲,去飾演一個出場隻有三分鐘的美人炮灰。那位導演出了名的嚴格,說是美人炮灰就一定要是美人,放眼整個娛樂圈,隻有江祈風比較符合他的要求,這才折身邀請了他。他欣然前往,憑藉著狗路過都恨不得成精罵他兩句的演技,被導演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
他雖然演技不行,但也不是不思進取的人,隻是天生吃不了這碗飯的人。為了讓導演滿意,他就一遍一遍的練,不見什麼起色,再加上他的通告擠的讓人抓狂,這麼一來二去,他就死了。想來應該是猝死。說來也巧,他死的時候正好再片場。這位導演也是倒黴,估計現在也是焦頭爛額,頭髮都快掉完了吧!

江祈風為他默哀。

不過,現在他已經穿越了,這些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了。

江祈風抿了抿唇,望著這個格外簡陋的竹舍,心裡不知怎麼升起一股子安心感,好似一飄蕩數年的幽魂,終於回到了家鄉。尤其是剛纔那二位,一眼就一種熟悉感,結合他的師兄說這不是穿越。

莫非……他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?

這未免有點太荒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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